6月23日，为期10天的北约“空中卫士-2023”联合军事演习在德国落幕。这场在当前极为敏感的时间节点展开的空军演习，吸引国际社会普遍关注，也引发普遍担忧。

德美充当此次大规模空军演习主力

和以往的例行性军演不同，“空中卫士-2023”开创了近年来北约大规模空军演习的先河。

【资料图】

北约25个成员国派出约250架各类战机参演，包括F-35、F-15、F-16、F/A-18等战斗机，KC-135、KC-46等空中加油机，C-17、C-130等运输机，以及MQ-9“死神”等无人机。有约1万名军事人员参演。演习范围覆盖了德国东北、西北以及西南三大空域，还涉及波罗的海三国、波兰、捷克、罗马尼亚等多国空域，全欧洲近2000个航空机场在理论上均须为其提供后勤与加油便利。此次演习动用的飞机与人员之多，参演国数量之多，覆盖地域之广，均堪称北约史上少有，据外媒报道，这也被认为是北约“最大规模”空军转移演习。

在为期10天的演习中，各参演国在电子对抗、空中通讯、信息联络、协同指挥与作战等方面展开演练，就北约空中力量快速转移与机动、临机决策与作战配合等方面展开操演。尽管参演战机近半数为美国派出，但德国空军同样充当军演主力，这充分显示了北约将德国打造为未来欧洲抗俄核心的意图。

俄乌冲突正酣之际，北约的这场演习凸显了其政治与军事的多重动机。演习以俄罗斯攻击北约国家为假想背景，紧贴俄罗斯周边活动，但北约方面却声称其旨在展示北约的“防御”态势。北约如此不加掩饰，采用拱火和威慑手段，构成对俄罗斯的极限军事施压，其对抗性与危险性不言而喻，既可能将北约直接拉入俄乌冲突，也可能倒逼俄罗斯走向极端。

军演与威慑成为北约惯用手段

历史上，北约在国际事务中展示其影响的最直接方式主要有三种：域外武装干涉、军事演习与威慑、人道主义救援。其中，军事演习与威慑始终是北约使用频率最高、最常态化“展现自我”的方式，这既源于美国对北约的政治与军事绑架，也源于北约作为冷战遗留的军事传统。

冷战结束后，北约各类军演不减反增，几乎涉及所有领域，大到以欧洲不同区域为界的演习，小到以北约各成员国防御为目标的演习。前者被冠以“欧洲捍卫者”“军刀卫士”“海上卫士”“空中卫士”“三叉戟接点”“冬季之盾”等各种代号，后者则被冠以“活力魔鬼鱼”“猎户座”“海神”等多样名称。

上述军演既有以北约陆海空三大军种为主的各种传统军事力量演习，也有以北约操练快速反应、电子战、网络防御、反海盗、北极防御等为主的非传统力量军演。前者旨在强化北约诸兵种合成作战能力、跨区域联合作战能力、区域拒止能力、战场信息与通讯联络能力、后勤保障与应急能力等；后者则旨在强化北约的快速反应能力、电子防御能力、网络攻击能力、高度戒备能力以及危机处置能力等。正是通过不断加强上述能力，北约得以扩大对欧洲安全走势的影响力与控制力。

伴随俄罗斯与北约矛盾加剧，尤其是克里米亚事件后，北约在俄周边频繁举行各种类型的军演，数量较之前成倍增多，此番“空中卫士-2023”就是上述军演的继续和发展。尽管是美国推动北约压缩俄罗斯的战略空间，而俄方也曾表示无意染指北约的势力范围，但北约还是一厢情愿地希冀通过多种军演甚至代理人战争，实现最大程度威慑、削弱以及瓦解俄罗斯的战略目标。

全面加剧欧洲紧张局势

“空中卫士-2023”只是北约为威慑俄罗斯而举行的众多军演之一。然而，这场所谓史上“最大规模”的空军演习，让世界看到了陷入“军演+威慑”死循环而难以自拔的北约。这无疑将给欧洲安全造成严重伤害，也将给世界和平与稳定带来更多不确定性。

从历史上看，北约每一次军演均引发俄罗斯军演作为回应，此次大概率也不例外。俄乌冲突加深了欧洲地缘竞争，如果俄罗斯与德国双边关系陷入紧张化，将直接导致北约与欧洲国家陷入全面竞争与对抗。作为欧洲传统大国，俄德关系趋于恶化甚至陷入长期对立，将引发欧洲地缘政治与经济危机。在这场新的且更为持久深入的危机中，欧洲国家将无处可遁。

俄乌冲突已经引发了世界性粮食危机与能源危机，若新一轮危机长期延续，欧洲经济将会受到更大程度拖累，欧洲政治、社会、文化、种族等各种问题也会进一步增多，欧洲国家届时将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，甚至世界各国也会因为北约的任性而受到影响。

作为一个并不单纯的军事组织，尤其是带有浓重冷战色彩的政治与安全组织，北约虽然一直立足于战略转型，但是其冷战属性始终没有改变。一个不断设置竞争对手并与之对抗的北约，一个不断强化自身军事实力横加干涉国际或区域事务的北约，一个通过不断举行军演来刷自身“存在感”的北约，注定不可能给世界带来和平、稳定以及发展，只会带来竞争、对抗以及疏离。

表面上看，“空中卫士-2023”似乎强化了德国在欧洲安全事务中的话语权，但实际结果却是欧洲国家进一步依附于美国，美国也借助北约进一步控制欧洲盟国。因为欧洲国家与俄罗斯对抗烈度愈大，俄罗斯的反弹也会愈激烈，欧洲国家也就愈离不开美国的“军事保护”。届时，欧洲国家距离所谓的“战略自主”会越来越远。（许海云）